诗人尺
今天走在威尔斯屯的弯弯的下坡路,想起来刚买的牙膏沐浴露马桶清洁剂都落在了车上,31路的一楼,一个塑料袋里。我毫无知觉地下车,两手空空的,觉得很舒服,毫无负担。今天的确舒服,太阳躲在房子后面,斜斜地发光,一声清脆的尖锐,像是酒瓶,砸在地上,是不是有人喝多了。不是,是一个小女孩,打碎了爸爸手里的咖啡杯。他们为什么要站在路边喝咖啡呢,因为店里和外面都没有桌子了。杯子碎了,爸爸抱起粉红色的女儿,用脚上的黑鞋子把碎瓷片扫在一起。奶汁咖啡聚在地砖缝里,被灰尘还有小石子堵了一会儿,才向别的缝隙游过去,我有点心疼落在车上的牙膏,快要哭了。
但是没有哭成,鼻子有点痒,把手指伸进口罩,重新戴好,把橡皮绳绕到耳朵后面,帽子忽然抬了起来,差点做一个后空翻。为什么蚊子先生斜斜地飞走了,还把我读得一干二净呢,DH劳伦斯说。